此刻,地上除了一滩黑血外,并没有任何的指引。
显然,那道士已然不在附近。
见那分身死亡,神秘人也是缓缓站起了身,脸转向了她那边。
月色照在没有面具遮掩的下半张脸上,殷珈罗刹那间回过神,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你究竟是谁?”
听见殷珈罗的质问,神秘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看着他这幅模样,殷珈罗眸色一沉,直接朝着他冲去。
双方直接就在这木屋中打了起来,将周围的一切弄的稀巴烂。
其实也只是殷珈罗单方面出手,神秘人一直在躲避着她。
瞧见他一副狂妄的模样,殷珈罗心中的愤怒更甚。
自从上一次她追赶杀人魔之后,这个神秘人就像是缠上她了一般,每次都出现。
但是每每她想要得知这人的身份时,却总是失手。
想到这儿,殷珈罗心中的愤怒促使她胸膛剧烈起伏。
下一刻,怒极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浓烈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刹那间,殷珈罗的身形摇摇欲坠。
神秘人反应极快,直接一把揽住了纤细的腰肢。
而殷珈罗也是气息羸弱的靠在肩膀处,俏脸苍白。
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在黑袍下的双眼当即便是变的有些暗沉下来。
他低下头,盯着殷珈罗的脖颈。
此刻,她又轻咳了几声,感觉胸膛火急火燎的疼,让她喘不过来气。
察觉到自己在那神秘人的怀中时,殷珈罗脸色一变,双手抵着他胸膛,想要将他推开。
“你做什么,放开!”
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男人的手臂就像是树根一般,死死的固定在殷珈罗的腰处。
此刻月亮已经出现在了木窗外,柔和的光晕洒向大地。
穿过窗棂,洒在了二人身上。
只见那神秘人直接捉住了殷珈罗纤细的皓腕,朝着她的脖颈垂下了头。
…
觉察到他想再一次吸自己的血,殷珈罗俏脸绯红,直接就借助了肉的力量。
在秘法的融合下,刹那间,她的身体从里面涌出了一片耀眼的金光,羸弱的气息也是直接消失。
另一只手一动,手掌里金光凝聚出的光团也是直接就朝着这个神秘人的头而袭击而去。
这一掌,殷珈罗用了十乘十的功力。
如若是寻常人的话,只怕是接触的一瞬间,头就会直接炸裂开来。
而那神秘人只是轻轻一挡,就抵挡住了殷珈罗的攻击。
但与此同时,她也是直接挣脱了他的怀抱,接连后退好几步。
随后,殷珈罗直接就朝着木门冲了过去。
可是下一刻,大门从直接出现了黑色的额雾气,将她给抵挡呢回来。
一旁的神秘人似是不肯放弃,抬脚朝着她走了过来。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动作,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脸上的绯红寸寸消失,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仔细看来,还可以在眼眸深处看出怒意。
“我不信今日还解决不了区区禁魔阵…”
刹那间,周围飞沙走石,殷珈罗的气息再度暴涨。
她手中的金光大甚,直接化作一缕流光朝着大门处的黑雾而去。
下一刻,金光和黑雾相抗衡,似是要互相吞噬对方。
而那神秘人距离殷珈罗不过五步之遥了。
他一步一步走来,似是确定她无法逃脱一般。
突然,一道类似于东西裂开的咔嚓声响起。
而那黑雾也是急速消退,禁魔阵的光芒逐渐变的暗淡。
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开来一般。
瞧见这一幕,殷珈罗更是将体内的力量全部输出。
“哗啦…”
禁魔阵破碎开来,化作阵阵流光,消失在了木屋中。
“扑哧…”
殷珈罗也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刚刚强悍的气息此刻也是如同雪一般快速消融。
她受了重伤,脸色比刚刚还要苍白。
但是殷珈罗也没有给神秘人机会,直接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木屋之中。
这一路上,她都跌跌撞撞,一只手捂着胸口,快速喘息了。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确定神秘人没有追来之后稍稍放心了。
…
很快,她就回到了厢房中。
扶着墙壁慢慢坐在床上后,殷珈罗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先她体内就有着伤势,如今强行使用了秘法,身体内部的伤势也是越发的严重。
她在感受了自己体内的伤势之后,也是黛眉微蹙。
她的伤势如此之重,只怕是短时间内难以好转了。
想到这儿,殷珈罗心中的怒意更甚。
愤怒牵动着体内的伤势,让她再度咳了起来,嘴角溢出了血丝。
瞧见这情况,当即便是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就打坐开始疗起伤来。
斗转星移,一夜很快就过去。
暖阳穿过窗户照在床榻上,也照在了殷珈罗的侧脸上。
经过一晚上的疗伤,虽然体内的伤势没有完全好转,但是已然好了不少。
殷珈罗原本羸弱的气息此刻也是逐渐变的平缓了些许,有着好转的迹象。
…
院子外,夏为鹤正皱着眉头盯着面前这个婢女。
“你阻拦我做甚?怎么?夫子不来教学,还不允许我去瞧瞧?”
婢女听见夏为鹤的话,也是一脸的为难。
之前她就在长廊瞧见夏为鹤怒气冲冲的从殷珈罗院子里走出来。
可见二人之前生出了嫌隙,万一要是再…她担不起这个责任…
想到这里,婢女更加害怕低下头,不敢去看夏为鹤的双眼。
“少爷,夫子还未起,不合适…”
没等她说完,眼前的锦袍直接就消失了。
看见夏为鹤脚步匆匆的朝着殷珈罗的院子走去,婢女也是苦不堪言。
夏为鹤在夏府中从来都是任性妄为,根本不理会任何人。
她们这些婢子也是无可奈何。
“夫子…”
听见夏为鹤的声音由远及近,殷珈罗睁开了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夫…”
还没等夏为鹤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殷珈罗缓缓抬眼看向他,随后开口。
“找我何事?”
此话一出,夏为鹤的双眸直接阴沉了下来。
“怎么?夫子是忘了自己的事了吗?”
看着他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样,殷珈罗心生些许无奈。